铅笔被推到桌子中线,笔杆还带着她指尖的微颤。
        伯雪寻的目光落在那道几乎要穿透纸背的分界线上,又缓缓移到那支笔上。他脸上那点似有若无的笑意敛去了,沉淀为一种更深的静。
        他没碰那支笔。
        会议室的暖气仿佛开到了最大,蒸得人头脑发昏。伯雪寻忽然抬手,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被无限放大的从容。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住了羊绒衫领口下的第一颗深灰色贝壳扣。
        他解扣子的动作很缓,指尖微一用力,纽扣从线孔中脱出,发出极其细微的“嗒”一声。
        领口随之松开,露出一截冷白利落的喉结,以及下方若隐若现的锁骨阴影。
        那一个简单的动作,像一颗滚烫的石子投进商颂紧绷的神经。她几乎是立刻垂下眼,视线死死钉在蓝色的台词上,余光却不受控地,被那抹松开的领口和随着他呼吸微动的喉结勾住。
        一股燥热从心底烧起。
        “分得挺清楚。”伯雪寻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带了丝解开束缚后的沙哑。他不再看那条线,修长的手指按上台本,缓缓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那份台本朝她的方向推回些许。
        纸张摩擦桌面,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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