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商颂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和制止。她太了解周彻了,他疯起来,是真的说到做到。她不想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戒指你给我了,就是我的。”她看着他骤然亮起的、充满希冀的眼眸,话锋一转,“我不卖。就暂时……放在你那里保管。”

        那点希冀的光芒,瞬间又黯淡下去,但至少没有被完全掐灭。周彻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将戒指收回了丝绒盒里,紧紧攥在手中。总有一天,他还会亲手为她戴上。他这样告诉自己。

        “至于这瓶‘禁忌’……”商颂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香水,“既然是‘禁忌’,那就也先三年供我使用。三年后,你自己发售了吧。”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安排一件寻常物品的去处。

        “我不是纪梵希!”周彻几乎是立刻反驳,带着被冒犯的急切,“这瓶‘禁忌’,就只是你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商颂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微微歪了下头,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如果我说,这是我的要求呢?”她太懂得如何拿捏他。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轻轻地、短暂地拥抱了他一下。那拥抱没有任何情欲,更象是一种……告别式的安抚。“谢谢,”她说,“谢谢你的香水。”谢谢他记住了那个曾经的、完整的她。

        周彻的身体瞬间僵硬,贪恋着这短暂接触的温度和气息,心却沉入谷底。他听懂了。谢谢,也仅仅是谢谢。以及,那个“要求”——她连这瓶属于她的气味传记,也要推开,也要还给世界。她不要他的专属,不要他的禁锢,哪怕是美好的。

        “商颂,”周彻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和深情,“我爱你。”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肆意。”他终究说出了那句,带着纪梵希影子的祝福。放你自由,愿你肆意。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也是唯一能显得不那么狼狈的让步。

        商颂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嗯。”她应了一声,没有回应那句爱,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今晚伯雪寻要回来。”

        她没有隐瞒。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熄了周彻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男人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他盯着商颂,像要看穿她平静表象下的真实想法,最终,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冷意开口:

        “商颂,伯雪寻这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语速很快,象是在发泄,又象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手下投资的公司,全都在跟我作对!几支我看好的潜力股,被他用资本手段大幅度垄断市场!虽然单个规模远不及周氏,但聚在一起……也勉强能给我制造点麻烦了。他城府深得很,步步为营,你以为他接近你,真的只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商颂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了然?这内容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在镜头前野性又矜贵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是个简单的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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