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颂接过酒杯,指尖冰凉,扯了扯嘴角:“是啊,又老了一岁。”语气听不出是自嘲还是别的。
        “老?”岑星嗤笑一声,走过来亲昵地勾住商颂的脖子,带着点挑衅的意味,“我们可都早二十四了,商老板说话注意点哈。”她口中的“我们”,自然包括了角落里沉默抽烟的祁演,以及靠着墙、神色莫辨的周彻。
        她的目光滑向周彻,带着点探究:“周大少,你二十四岁当天,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周彻撩起眼皮,淡淡吐出四个字:“浪荡纽约。”声音没什么起伏。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扎了商颂一下。她这才猛地想起,自己似乎真的……完全忘记了周彻的生日。而他,也从未提起。她隐约知道原因——那是他母亲的忌日。一个被刻意遗忘的日子。
        祁演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拍周彻的后背,声音低沉:“挺好的,自由。”这安慰,只有他这个孤儿说出来才不显得苍白。周彻没说话,只是抬手,同样用力地按了按祁演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导演没心没肺地撸起袖子切蛋糕:“来来来,大家伙儿趁热乎快吃!吃完开工拍夜戏!辛苦辛苦发大财啊!”
        喧闹过后,片场重新进入高速运转的节奏。导演趁着布光的间隙,把伯雪寻和商颂叫到一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兴奋和紧迫感。
        “明天拍莲读陈不渡‘大作’那段!重中之重!”他搓着手,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你俩今晚回去都给我好好熟悉剧本!特别是台词!我要用原声!一条过!绝不能再拖了!”他伸出三根手指,强调,“三遍!最多三遍!宝贝们,拿出点专业精神来!”
        他特意看向伯雪寻:“雪寻啊,上次岑星在你面前念过好几遍,你应该……有点免疫力了吧?”又转向商颂,眼神充满“鼓励”:“商颂,你嘛……自己先好好适应适应,克服一下羞耻心!我们要真实!真实懂吗?莲勾引陈不渡,就得拿出站街女的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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