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一愣,“对,仔细听着,乐伎仿佛还在前院奏乐呢。”

        “前日的诗会,请了致仕的国子监梁老大人和他的门下弟子,还有几位文采斐然的新晋士子。今日的赏花宴主客是太原王氏的两位夫人,她们即将随夫赴任外州,这顿算是践行,另有崔夫人许夫人等几位作陪……”

        郦璟仿佛背书般一口气说完,垂首立于屋角的四名婢女俱不敢出声。

        乳母叹了口气——裴王妃行事她固然不敢议论,但小世子她也不知从何劝慰起。

        束好月白色的绫缎小袍,腰间悬上一枚散着幽香的小小绣囊。郦璟放下手臂,语气恢复正常:“母亲知道我回来了,有什么吩咐。”

        乳母低声道:“于傅母来传过话了,叫世子睡前再练两幅字,饮了牛乳再睡。”

        看郦璟一声不吭,乳母无奈,将胡床上换下的衣袍抱走时摸到一物,托在掌中一看,竟是个小小锦匣。她失笑:“这是今日世子跟六郎买的吗?里头是什么。”

        太后诸男孙的排序是先帝在时就论好的,除去年幼夭折的,前头五个依次是敬仁,敬顺,敬元,敬善,敬道。敬宣行六,宗室内皆称其六郎,后头还有七郎敬美,八郎敬孝。

        其实先帝早年与其他妃嫔也有儿孙,然而他们都不被列入齿序。

        “是耳珰,敬宣买给刘侧妃的。”郦璟将锦匣拿来打开,“我都不知道他买了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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