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分别引母子二人入席,见一顿饭免不了,心里虽打鼓,却也只得悄悄把二人的身份告诉母亲。
男女分席而坐,他能陪着县尊,可黄老孺人只能交给亲娘招待。别人都不够格,就是钱氏不用坐月子,可以顶上都不行。
孙氏闻言,顿时紧张起来,抓着江砚的袖子问:“儿啊!这位老夫人不会像之前那位县尊夫人一样,鄙薄阿母吧?”
江砚是熙和十九年的举人,熙和二十二年,凭借不错的学识通过了本府府考,被任命为翠溪县县丞,至今已经在任上一年。
前县尊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而他的妻室则更加难以相处。一县之内的官眷皆以县尊夫人马首是瞻,孙氏细究起来并未得罪于她,可县尊夫人自诩阳春白雪一样的人物。只是孙氏农妇出身一条,便令她厌恶了。
因县尊夫人的态度,孙氏在官眷中是被孤立的,前县尊在翠溪县为官多年,自有一套班底,并不用连眉毛眼睛都没看全的江砚。
这就让一家子的处境尴尬起来。
好在,先前的那位县尊高升,朝廷派来一位出身不凡的新县尊。
江砚不因新县尊年轻而看轻对方,一心想朝上官靠拢。冷板凳一坐一年,他可太想上进了。
江砚拍拍娘亲的手,见她惊慌失色,没有丝毫不耐烦,心中琢磨黄老孺人片刻,便明白她是为什么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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