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冒雨停在宽敞的庭院中央,盯着大殿面前陡峭的汉白玉台阶,“我不好进议政殿。阿鸾进殿之后,好好劝慰圣人,叫圣人息怒。”
姜鸾注意到晋王妃隆起的小腹,也叮嘱了一句,“二嫂回去好生歇着。你是有身子的人,莫要忧思太重。”
“对了,”她四下里打量,宽敞大殿外空空荡荡,“二嫂难道只请了我一个来?我在圣人面前说话其实也没太重的分量。”
晋王妃苦笑,“阿鸾见着那位挨打的御史了?”
“十几位朝臣赶来替二郎求情,圣人大怒之下,拖出去廷杖了言辞最为激烈的章御史,又把其余的朝臣驱赶出去。”
她按着腹部,视线盯着远处殿宇,愁眉不展,“求情的朝臣们此刻或许还在前殿,或许散了。谁知道呢。二嫂如今只能指望你了。”
姜鸾站在原地,不急着进去两仪殿,想了一会儿。
“圣人如今最信赖河北道兵马元帅裴显。朝臣们求情十句,只怕没有这位裴督帅说一句话有用。二嫂既然派人请我来,怎么不索性把他叫来。”
晋王妃的视线游移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
“阿鸾莫非忘了?圣人的嫡母太后娘娘,也是河东裴氏出身啊。这位裴督帅是圣人的母家嫡表亲,细论起来,应该还是母家小舅舅一辈的。二郎他……没那么好命,不是从太后娘娘的肚皮里托生的,攀不上裴督帅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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