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绳子勒死我了!勒得我标准的摆烂姿势都摆不出来了!难受!”

        最后一个“难受”的尾音,甚至带上了一点破音的沙哑,在骤然陷入死寂的祭坛上空,幽幽地回荡。

        风卷过祭坛,吹得火把噼啪作响。

        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下方密密麻麻的兽人,脸上的愤怒凝固了,扭曲成一种极其怪异的茫然和呆滞。

        他们张着嘴,举着拳头,却像是集体被施了石化咒,维持着攻击的前一刻姿势,一动不动。

        无数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写满了同一个巨大的问号:她刚才……说了什么?

        拿着火把的熊族兽人,手臂还保持着下挥的姿势,整个人像一尊笨拙的雕塑。

        火焰在他手中不安分地跳跃着,映照着他那张完全懵掉、写满“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熊脸。

        高台上,族长苍老而威严的脸上,皱纹深刻得如同沟壑,此刻也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愕然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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