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没接那碗汤,只是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声音还带着点刚经历过惊吓的沙哑和浓浓的倦怠:“听言妹妹啊,谢谢啊,放边上吧,我现在啥也喝不下,胃里还翻腾呢,那腐心魔长得太恶心了,想想就反胃。”
她一边说,一边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洞穴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整个人又往铺着干草的垫子上缩了缩,把脸往黑曜温暖的皮毛边蹭了蹭,一副“我好柔弱我好难受别来烦我”的摆烂模样。
许听言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她看着苏锦那副理所当然使唤人、还嫌弃她汤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但很快又被担忧覆盖:“姐姐一定是吓坏了。那腐心魔确实可怕,说起来,姐姐真是福大命大,竟然能从那东西手里逃脱,还能净化了它?”
她状似无意地将汤碗放在苏锦指的那个角落,一个离石床最远、看起来还有点灰尘的地方,脚步轻盈地靠近了两步。
目光关切地落在黑曜身上:“黑曜没事吧?祭司看过了吗?真是可怜,这么小就遭遇这种可怕的事。”她说着,似乎想伸手去摸摸黑曜。
苏锦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正好“不经意”地挡住了许听言的手,声音含糊道:“祭司看过了,说没事,就是吓着了,多睡觉就行。我也要睡了,累死了。听言妹妹你自便啊,走的时候帮我把帘子拉好,光太亮我睡不着。”
许听言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温柔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苏锦这副油盐不进、直接逐客的态度,让她感觉自己精心准备的关切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反而显得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语调的柔和:“那姐姐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这间明显舒适不少的洞穴,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羡慕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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