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妍却依然憋着火。
她盯着庞盈的裙子,只觉得上头的金线愈发刺眼。
耳边不由响起母亲的话,“……福建可是靠着朝廷唯一没有海禁的广州港口,二房这么多年在福建,定然没少做外海生意发财……”
区区二房,却比承爵的嫡脉主枝还要招摇,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着彩云正要把墨锭收起,庞妍突然开口:“等等,不用收了。”
她抬了抬下巴,“都摆回去,我要练字。”
彩云闻言一愣,不知主子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她不敢多说什么,连忙点头动作起来,小心翼翼地再次将东西摆好。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几个人怕触了庞妍的霉头,都不再说话,只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庞盈闷闷不乐地发呆,庞秀描着花样子,庞雅在往一个白瓷瓶中插花,打算做好后给老祖宗送过去,汤婵则摸过庞盈带过来却没人再有心情吃的点心,又泡了一壶茶,准备挨个尝尝。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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