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其他小贩朝他投来羡慕的目光,“天哪,巴尔马,你今天赚大运了,那位富豪客人可真善良,他的面孔干净的看上去就像天使一样。”
“乌布亚说的对,你的那些破画才值几个钱,那位客人相当于是白送你两千卢比,真令人嫉妒。”
巴尔马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消瘦的脸颊上胡子都被油脂黏成了一团,这要是在夏天,里面的跳蚤都得繁衍出重重重孙代了。
他没有理睬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将剩下的几样古董全部用底下垫着的薄毯子卷起来,往背上一甩,戴上帽子,捂了捂心口,晃晃悠悠的就往街口的一家酒馆走去,脚步沉重又僵硬。
“这个巴尔马,有一两个闲着的卢比就去喝酒,也不知道留着补贴家里用,难怪老婆孩子都死了。”
“嘘,可别乱说,听说这家伙是惹上了一个巴洪人的祭司,不然那么大的一家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死掉,听说他们家以前可是从东方那边搬迁过来的富豪。”
“你怎么敢说这个的,这可绝对不敢说,当心说了跟巴尔马一家一样的下场。”
小贩们窃窃私语了一阵,唏嘘几声,又缩回了自己的摊位。
巴尔马从玻璃窗黑压压的小酒馆里出来,拎着刚打来的一瓶劣质的龙舌兰装进毛毡大衣的口袋里,再次晃回了广场,从一个小贩那里买了两斤玉米榛子,慢腾腾的挪着脚步往广场边缘的小巷子里走去。
正午那一点稀薄的阳光很快被密云遮住,天上开始下雪,还刮起了风。
天气实在太冷,走出广场那片区域后,街上的行人就少的可怜,在飘飘飞舞的鹅毛大雪中,都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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