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坐在水帘洞前的石台上,石台上还放着几个刚摘的蜜桃,果皮上还沾着水珠,他一边大口啃着蜜桃,桃汁顺着嘴角往下滴,滴在他毛茸茸的胸脯上,一边将令牌塞进我手里,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毛茸茸的手掌拍着我的脑袋,掌心的温度透过我的绒毛传进来,暖得我鼻尖都有些发酸,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盖住我的整个脑袋,拍打的力度不轻不重,带着兄长般的宠溺。
        他说“以后你就是我泼风大圣的义弟,这令牌为证”,声音洪亮,像是要让整个花果山都听见,周围的猴子猴孙们也跟着起哄,拍手叫好,有的还扔来几个新鲜的蜜桃,砸在我身上,软乎乎的。
        他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补充道“三界之内谁敢欺你,我一棒敲碎他的脑壳”,语气里的认真让我瞬间安了心,仿佛有他这句话,三界再大的危险都不算什么,连天上的神仙都不用怕了。
        那时的阳光透过水帘,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水珠从水帘上滴落,落在他的毛发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极了此刻殿外的月光,温柔又明亮,只是那时的光带着盛夏的热烈,此刻的月光却透着深秋的清冷。
        “这泼风令,你收着。”我将令牌塞进他手中,指尖与他的掌心相触,瞬间就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那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与不舍,他的指尖轻轻抖着,像是在确认这枚令牌的重量,又像是在感受令牌上残留的岁月痕迹。
        他的手掌心还带着常年修炼留下的薄茧,那些薄茧是他日夜练剑、打磨法术留下的印记,粗糙却温暖,触到令牌时明显顿了一下,仿佛在承接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责任里藏着灵霄殿的安危,也藏着万兽族群的未来。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收紧,将令牌攥在掌心,像是怕这枚令牌会突然消失,连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了白,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若有朝一日,三界大乱,你便敲响昆仑之巅的‘镇魂钟’,”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镇魂钟藏在昆仑之巅的云雾里,钟体上刻着上古符文,只有万兽共主的继承者才能解开符文禁制,钟声能穿透三界,无论我在何处,哪怕是跨越时空裂缝,都能听见那悠远而厚重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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