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喉间滚出一声闷哼,眼底血色翻涌,却懒得与这嘴贱精魂纠缠。
船行五十多里,至汶水畔的渔村时,张顺踏着摇晃的跳板跃下船而去。
回来时身后跟着一对夫妻。
男人身板硬朗,妇人手脚麻利,只是两人的袖口都磨出毛边,一看便是穷苦之人。
张顺凑近西门庆耳语:“哥哥莫看他们木讷,儿子娶亲急缺三十两银子盖房,老实人豁出命也肯干脏活累活。”
七八天后,大船进入汶水主河道。
四月溽暑将河面蒸成一口沸锅,水汽裹着腐烂的水草味黏在人皮肉上。
双桅船碾过厚厚绿萍,船头破开的浮沫里翻出死鱼白肚。
鲁智深身宽体胖最是怕热,索性光着膀子露出满身牡丹花锈,站在船头吹风纳凉。
夕阳熔金,船尾拖曳的浪花碎成千万片跳跃的银箔,将西门庆玄色衣袍映得流光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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