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西门庆心中冷笑一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在识海中回绝。

        “呀——呀——呀——!”锁灵简直被他这惫懒无赖的态度气疯了,识海里仿佛能看到一个小姑娘在跺脚尖叫,“姓西门的!欺人太甚!本姑娘……本姑娘发誓!以后再也不帮你传递一件东西给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了,一片纸都不带,你让她天天以泪洗面、望穿秋水去吧!哼!”

        眼看锁灵是真的要撂挑子不干,甚西门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知道,玩笑不能开大了,火候差不多了。

        他在识海里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张文远是正牌的进士,肚里有真才实学,那就……有劳锁灵姑娘,带我去见识见识这位清高名士的风采吧。”

        他话音刚落,识海中蓦地刮起一阵急湍的漩涡,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后,西门庆的魂魄已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入龙鳞锁内。

        眼前景象变换。不再是冰冷压抑的贡院号房,而是一片光线柔和、生机盎然的药圃。

        各种不知名的奇花异草在微风中舒展枝叶,散发着混合的清新药香。

        一位青衣葛巾的老者正手持一柄小巧的药锄,弯腰专心致志地为几株蒲公英松土,动作沉稳而专注。

        此人正是张文远。

        张文远仿佛早有所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依旧全神贯注于手下的泥土,那药锄起落有序,深一分则伤药根,浅一分则松土不足。

        他也不停手,只是慢悠悠向西门庆道:“西门押司,免开尊口为上。科举取士,乃国之抡才大典,为社稷选拔栋梁,凭的是真才实学。老夫虽身处锁中,却也不敢自坠气节,舞弊之事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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