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姘婷翻到最后一页,瞳孔骤然收缩——信末画着个小小的牵牛花,与她袖中那半朵干花一模一样。这是镇国公府的家徽,当年父亲说,牵牛花韧,能在石缝里扎根。

        “楼主为何要帮我?”江姘婷握紧密信,指节泛白。

        “楼主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黑衣人后退一步,隐入阴影,“三日后卯时,永定河码头,楼主愿与姑娘详谈,共商大事。”

        等黑衣人彻底消失,江姘婷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她将密信塞进灶膛,火苗舔舐着纸页,映出她眼底的挣扎——她不信听雪楼,可这些密信太过重要,哪怕是陷阱,她也必须去闯。

        深夜,沈慕言再次来到小院外,看见灶房烟囱冒出的青烟,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他转身往永定河畔走去,码头仓库里,听雪楼楼主正等着他。

        “沈将军倒是守信。”楼主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张与慕容瑾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刀疤。他是慕容瑾的双胞胎弟弟,慕容珩,三年来一直以听雪楼主的身份蛰伏。

        “楼主的密信,江姘婷收了?”沈慕言开门见山。

        “收了,她会来的。”慕容珩把玩着手中的铁蒺藜,“只是沈将军确定,兵符真在她手里?”

        “镇国公府灭门那日,只有她带着阿澈逃了出来。”沈慕言走到窗边,望着河面上的月影,“兵符若不在她身上,便是藏在她绝不会让人找到的地方。”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只要把她扣在手里,不怕慕容冷越不交出安王旧案的卷宗。”

        慕容珩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将军倒是比安王殿下狠得多。他还念着旧情,将军却肯对救命恩人下手。”

        “我不是下手,是替镇国公府清理门户。”沈慕言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江父勾结安王,害得多少忠良枉死?这兵符,本就该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看看,他们誓死守护的镇国公,究竟是何等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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