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趴在水闸边剧烈咳嗽,冰冷河水溅在脸上,让他清醒几分。他看着黑衣人在激流中挣扎,忽然注意到对方腰间令牌——那不是听雪楼令牌,而是禁军腰牌,上面刻着“花”字。
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花汐的人,穿听雪楼衣服是为了嫁祸。
他刚要起身,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铜钟声,一下,两下,三下——是寒山寺钟!按阿澈说的,铜钟兽钮按三下会打开密道,可现在敲钟,是在发信号!
沈慕言抬头望向寒山寺的方向,夜色中塔楼像沉默巨人。他忽然明白慕容瑾的后手:如果暗渠计划失败,就用钟声召集埋伏在漕运司的人,将他与江姘婷一网打尽。
“江姑娘!”他低吼一声,转身往漕运司跑去。伤口的血混着河水浸透衣袍,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漕运司大门虚掩着,里面静得可怕。沈慕言摸出匕首,小心翼翼推门进去,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影子。忽然听见后院传来孩子哭声,是阿澈!
他冲向后院,看见花汐正掐着阿澈脖子,江姘婷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嘴角淌着血。周伯倒在旁边,胸口插着把匕首,眼睛还圆睁着。
“沈慕言,你果然来了。”花汐笑得得意,指甲深深掐进阿澈皮肤,“把漕运司布防图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他!”
阿澈疼得眼泪直流,却死死咬着嘴唇,小手在花汐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坏人!放开我娘!沈叔叔会杀了你的!”
“杀我?”花汐冷笑,“你以为他能活着走出这里吗?外面都是安王殿下的人,他现在就是瓮里的鳖!”
沈慕言目光落在江姘婷身上,她额头磕破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却仍在拼命挣扎:“沈慕言别信她!布防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