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一直以为慕容瑾谋逆是为了皇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恩怨。宫墙里的秘密,果然比江湖更脏。

        巡逻的禁军走远后,两人继续往养心殿走。宫道两旁的宫灯在风里摇晃,将他们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快到月华门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花汐脸色一变:“是羽林卫!快躲进偏殿!”

        她拉着沈慕言冲进旁边的偏殿,反手关上殿门。殿里供奉着先帝的画像,烛火在画像前跳动,映得先帝的脸忽明忽暗,像是在冷冷地看着他们。画像右下角的题字是风染霜的笔迹,圆润秀丽,与花汐刻意模仿的字迹有七分像,却总差着几分风骨。

        “沈慕言,你可知罪?”

        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沈慕言猛地握紧了匕首——是慕容冷越!他怎么会在这里?

        花汐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忽然推开沈慕言,往殿外跑去:“皇上!臣女在这!沈慕言劫持了我,快救我!”她扑到慕容冷越身前,故意露出后心的伤,月白色宫装上的血迹在明黄龙袍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沈慕言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烛火的光落在他染血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他忽然明白,花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他,刚才的示好,不过是为了把他引进宫,借慕容冷越的手除掉他,同时洗清自己的嫌疑。

        殿门被猛地推开,慕容冷越带着禁军冲进来,龙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的目光落在沈慕言身上,带着审视和冰冷:“沈慕言,你私闯皇宫,劫持女官,该当何罪?”

        沈慕言没有说话,只将匕首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他看着慕容冷越身后的花汐,她正用帕子捂着伤口,脸上带着委屈的哭腔:“皇上,他逼我带他来养心殿,说要……要行刺您!还说……还说我是慕容瑾的人,用这张脸骗您的信任……”她说着垂下眼,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与风染霜当年最惹人心疼的模样如出一辙。

        “是吗?”慕容冷越的目光在沈慕言和花汐之间转了一圈,忽然笑了,“可朕怎么听说,是你把漕运司的布防图交给了慕容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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