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那不是王室的玉佩吗?”“武丁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真的是小偷?”质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武丁身上,他瞳孔骤缩,指尖微微发凉,却还是强作镇定地推开流民甲的手:“各位父老乡亲,这玉佩我从未见过!他是在栽赃陷害!”

        “还敢狡辩!”流民乙突然挥拳朝武丁脸上打去,“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偷东西的骗子,替我们家族讨回公道!”

        混战瞬间爆发。武丁没练过多少武艺,却凭着在王宫学过的闪避技巧,灵活地躲到石磨后面。他抓起地上的渔网,猛地朝冲过来的流民甩过去,渔网正好缠住对方的手腕,将人牢牢困住。又有两个流民围攻上来,武丁眼疾手快,抄起旁边的陶罐砸过去,陶罐“砰”地碎裂,碎片溅得流民连连后退。

        可流民有三个人,武丁渐渐体力不支。就在他分心躲避左边的攻击时,后背突然被一根木棍狠狠击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危急关头,武丁瞥见旁边的排水沟,当即翻身滚了进去,双手抓起沟里的淤泥,朝着追来的流民脸上抹去。

        “都别被他蒙蔽了!这是栽赃!”武丁一边往广场外跑,一边朝着围观的村民大喊,“他们根本不是流民,是故意来陷害我的!”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唿哨突然响起。妇好带领着十几个手持农具的村民,从广场四周的茅草屋后冲了出来——有的举着锄头,有的握着铁锹,农具挥动的风声呼啸而过,如雨点般朝着流民砸去。流民们本就心虚,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很快就消失在部落外的树林里。

        深夜的武丁木屋,油灯忽明忽暗,跳动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武丁趴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研究防御工事图,笔尖在兽皮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线条。窗外传来细微的虫鸣,偶尔夹杂着几声夜鸟的啼叫,一切看似平静,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杀机。

        五个蒙着黑布的杀手,像壁虎般贴着木屋的墙壁缓缓移动,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他们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刀刃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避开部落的巡逻队。

        其中一个杀手悄悄推开虚掩的窗户,翻身跃入屋内,匕首直指武丁的后心——只要再往前一寸,刀刃就能刺穿他的胸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石子“嗖”地从窗外飞来,径直击碎窗棂,精准地击中杀手的太阳穴!杀手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惊得其他几个杀手头皮发麻,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有暗桩!分散找!”杀手首领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他们原本以为这次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竟有人在暗中埋伏。

        杀手们刚四散开来,指尖还没触到木屋的梁柱,就听见“咻——”的一声锐响划破夜静。第一颗石子带着破空的力道,精准撞向左侧杀手的咽喉——那杀手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喉咙里只挤出一阵“嗬嗬”的漏气声,双手死死捂着脖颈,指缝间的血珠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身体直挺挺地砸在地板上,震得桌上油灯晃了晃,灯花溅起半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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