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紧抿了一下唇,然后深吸口气:“姑娘,他说他懂我。他怕我嫌弃他缺只眼,可我……”金香顿了顿,抬头与程晚对视:“我觉得他很好。”
说着“很好”二字时,金香的语气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宁:“跟着他,安安稳稳过日子的那种好。我愿意,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
金香强调了“好好”两个字,像是要把过去的噩梦彻底压在心底,憧憬新生的安稳。
程晚的目光柔和下来,又问:“这事,跟你爹娘说过没有?”
金香的脸上掠过一丝迟疑,随即浮现出些许羞赧和心虚:“还……还没。”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程晚的脸色,声音更低了些:“我……我想先跟侯爷说,侯爷点了头,我再跟我爹娘商量。”
这番近乎于“寻求家长许可”的姿态,让程晚的心狠狠一震。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温暖酸涩交织。
感动,是因为这傻姑娘如此在意她的态度,甚至把她的认可放在了生身父母前面,将她视若真正的“主心骨”和亲人。
哭笑不得,却是因为心疼和无奈。
金香的言行背后,是那段黑暗经历留下的、潜藏极深的自卑与惶恐,是对程晚这份强大庇护的全然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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