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那屋里的徐天瑞又一次开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什麽“菩萨保佑、菩萨饶命”,中年人很快反手关上了门,将此人的喊声隔绝。
……
“小钟那边,有回音了吗?”
雷骁偏头问道。
凌晨三四点的急诊室,走廊顶灯投下青白的光,消毒水味裹着隐约的血腥气,在凝滞的空气中缓缓沉降。
远处观察室里,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金属器械在搪瓷盘里偶然相碰,清冷的脆响惊不醒蜷在长椅上打盹的陪护家属,玻璃门外的夜sE浓得化不开,偶尔有救护车的红蓝顶灯扫过墙面,像一场沉默的旧电影。
雷骁的断臂被包紮得很好,一层层缠起的绷带将他断手挂在了脖颈上,他脸sE仍还是苍白,声音也稍显嘶哑。
坐在他边上的汪好就着x1管、喝着不知哪买来的汽水,听到问话,转过头,看了眼十几步外一个提着K子去上厕所的老头,笑了笑:“终於聊完啦,想起正事啦?”
雷骁轻咳一声:“这不是打探情报呢嘛。”
“人家远房表弟厂里分房子,关情报啥事……”
汪好咬了咬x1管,晃了晃手里的传呼机:“三分钟前刚传的消息,在过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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