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花重新回到马车里,鼻尖黏着几粒雪粒子。

        在将军府时,袁文韶收下了木牌,铜链因此扯成了三段,周会宁觉得它对那个少年应该很重要,刚走出几步,便派饮花去还给他。

        “女郎,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他呢?”

        “因为那段木牌说的是桔子关的故事,如今桔子关在洼姚王手中,但在大齐彻底失去它之前,我们的战士也曾英勇地守卫过它。”周会宁轻声道,“此事若落在旁人眼中,会有许多可做文章之处,而于我,也有些小小渊源。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世上应该是有公道的,为此并不需要其他理由。”

        说完,她看着饮花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你偷偷揍他了?”

        饮花的胖脸颊瞬间变得僵硬,“奴,奴……”想起那少年今日对女郎的不敬,她忍不住趁他尚且昏睡,给他的左右脸各来了一拳,可这并非女郎的嘱咐,她连忙转移话题,“女郎,那,那将军府里……”

        “没事。”周会宁弯出一个小小的笑来,“打便打了。他的不公重要,我的委屈也重要。”

        饮花顿时开心了。不论是帮助那少年,还是对那个少年的处置,女郎都是这样地公正而可亲。正是因为这样高贵的品质,哪怕自己在溪山时是最笨的婢女,也能在女郎身边开心生活,得到赞许与爱护。

        她欢快道,“女郎,女郎,我回来时,瞧见将军府里有人出来,将那少年接走了。是您这样好,他才能遂愿的。”

        看着小婢女单纯的笑容,周会宁不禁莞尔。

        她其实觉得少年的选择有些过于单纯,见到将军可以是一切的开始,也可能是一切的结束,每个人在寻求公道的道路上,首先要遇到许多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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