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她精心谋划了一出“以幼谏长”,满心期待借此在京城扬名,成为这场婚事风波里最无辜且勇敢的小娘子。

        可谁能想到呢,一句“过几日我亲自带你去寻那许七娘”,让她的如意算盘全盘皆输,那些原本满含钦佩的目光,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嘲讽。

        “阿姊闹婆母,阿妹当街哭。”

        “天下乌鸦一般黑,同为一姓女,果进一家门。”

        “……”

        一句又一句的嘲讽戏谑顺着车帘的细缝钻进来,连同这数日来许七娘的羞辱,将周会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她侧过头,只见周会宁白净的脸上安宁而自在,似乎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是世间无畏的纷扰。

        哪有什么姊妹之情,周二娘分明就是看穿了自己的目的,故意借许七娘让自己难堪,成为那个当街哭的愚蠢小娘子。

        可恨的是,自己还无法反驳。

        车厢内陷入死寂,唯有墨色小马车的“哒哒”声,单调地在道路上回响。周会宁凝视着周会容睫毛尖上小小的泪珠,想要说点什么,却听周会容猛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不甘。

        “周二娘,我不过是遭了你的池鱼之殃,想要自救而已。或许你此刻自鸣得意,但待你真的走入这天佑城之中,诸如许七娘之流的欺侮直唾于你面前,你还能如今日这般拿我取笑脱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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