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向留侯周氏提送拜帖,然而,收到的只有林夫人‘稍安勿躁’的四字口信而已。”

        司马明愕然,“莫非,这是一种谈判的手段,夫人想以‘拒婚’威胁,逼袁将军力挺留侯?”

        “这是步险棋。”寒风卷着茶摊的幌子哗啦作响,余居叹了口气,“看来,夫人不光想要袁氏的援手,还想为周小娘子出一口气。”

        可这桩婚事能给林夫人那么大的底气吗?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疑——若没见过林夫人在留侯府正厅的风采,怕是真要以为她失了分寸。可他们深知她胸中韬略,便从这看似莽撞的举动里,看出了成竹在胸的底气。

        难道如日中天的阳侯府,真会为了婚约,向风雨飘摇的留侯府低头?

        就在夕阳渐落,满城风言风语之时,一辆墨色的小马车碾过一地白雪,再次来到昌平坊,将几个新封的漆盒摆到了阳侯府的大门口。

        呼啸的北风吹拂着漆盒上漂亮的纹路,这看似客气的举动,却做得相当大张旗鼓,不曾避人,显然是某种情绪的发泄。

        不论旁人如何非议周会宁的行为,吕夫人心里很清楚,若不去留侯府受一次胯下之辱,为先前的事情赔礼道歉,周会宁是不可能与阳侯袁氏和解的。

        这带给她相当屈辱的感觉。

        但这是她“改过自新”的唯一机会,她最终咽下了满嘴打碎的牙齿,披上外袍,沉声道,“备车,去留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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