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妥,而且,有些幼稚。不过饮花其实觉得没关系,她只是单纯地不愿意女郎这么伤心。于是,她掏出一块糕点,放在周会宁手里。
这是一块雪花酥,松松软软的,甜得让周会宁觉得有点委屈,她小小地咬了一口,轻声道,“这么难的事,我才做了一点点就遇到了阻碍,不高兴一下,也很正常的。”而且,她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又一块雪花酥递到了她手里。
雪花酥的甜香在车内弥漫开来。这时,几辆制式颇有异域风情、却又打扮得十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与墨色小马车擦肩而过。周会宁不经意间从车帘缝隙瞥了一眼,竟觉得有些眼熟。
在这些马车卸下货不久,文相的妻子许氏便进宫去见文贵妃,而文相从温泉里拾起一枚煮好的鸟蛋,小心地剥开后,放入雪白的盐碗中。
自前几日收到来自偏远属国的信件,他的心情便有些不错,哪怕南浦郡主今早莽撞地想冲进丞相府邸,他也没有生气,笑道,“那周氏三娘牙尖嘴利,是溪山林氏惯有的风格。”
许鸿胪想起挑起一切的许七娘,心有戚戚,“七娘无状,撺掇着一群小娘子试一试林氏深浅,如今倒成了笑话。”
一个许七娘哪里指使得动南浦郡主呢,背后还得是泶阳文氏。文相想起自己的幼女文十一娘,亦是大感头疼。好在这只是小女郎们的小打小闹,真正牵动朝局的事,都牢牢地在他的把握之中,除了一件事——
“艮山军的事,倒是蹊跷。袁文韶至今竟然没有消息。”文相感慨一句,目光随即扫过许鸿胪眼下的青黑,“许公近日面色不佳,可是令堂……”
“我阿娘怕是撑不过今冬了。”许鸿胪低声说道。“洼姚四王子上位后,定会向圣人替周茂松请功,我这丁忧的奏疏一递,鸿胪寺的便要姓周了。”
想起当年周茂松出使洼姚时的意气风发,他盯着温泉水里涌动的夕阳,沉默不语。鸿胪寺可是泶阳文氏经营多年的地盘,不会容许外人染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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