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四目相对,冬日稀薄的阳光穿过枯枝,饼屑再次撒了一地,唯有饮花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

        ……

        就在这时,狗洞那头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拿到了吗?”吕殷兰擦着手心的污泥,颇为后悔自己前些日子的与虎谋皮。这些天,那猪猡少年抓着她与姑妈密会和自己摔伤的把柄,迫使自己帮他打探消息,传递物件儿。好在她腿伤不重,而袁将军似乎出了事,没人顾得上她。“还有什么事?能放过我了吗?”

        “回去。”少年下意识地冲墙那头说,随即,他听到身畔传来小小的“噗嗤”一声。

        那日秋水溶溶月般的好样貌和眼前鼻青脸肿的猪头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饶是周会宁生性不太爱笑,此刻也觉得喉管极痒。她用袖子掩住唇鼻,却还是遮不住自己的笑声,“原来是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少年想过很多周会宁的反应,其中绝对不包括嘲笑她这一样,这让他骄傲的心有种要炸开的愤怒,他耳尖泛起红色,“大概是因为您力拔山兮气盖世吧。”

        那日饮花说“打了那登徒子两拳”时,周会宁只当是小惩,未曾想饮花下手这般“实在”。此刻见少年肿成馒头的脸,才惊觉那不是“教训”,是公报私仇。她捂住脸,从笑声里挤出一句,“原是如此,倒是我忘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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