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老身也不瞒您——宫里头几位殿下和公主,早前就提前递了话,说是必得来给熙丫头贺喜的。
若在您府上,迎驾仪程、侍卫布置,规矩繁多,反倒不便。在我这儿,一切现成,地方也宽敞,岂不两全?也全了皇家的体面。”
这话一出,景老夫人终于笑出声来,点着头连连称是:“罢,罢,都听亲家您的!原是我只想着亲近,却没思量到这些大局。”
于是从十月初十起,靖亲王府、弘郡王府、蓉恩伯府三府连通之地,便彻底热闹起来。
老王妃与景老夫人每日坐在花厅里,一个执笔拟单,一个捧册核对,时不时唤管家、嬷嬷上前吩咐事项,细到一处盆景、一盏宫灯的陈设都不放过。
丫鬟小厮们穿梭不绝,抬桌搬椅、挂幔铺毡,修枝扫径、擦窗拭栏,处处张灯,步步结彩,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湖边上早已搭起玲珑灯架,小厮们扛着长梯,小心翼翼地悬挂起晶莹剔透的琉璃灯,一盏又一盏,在秋阳下已显琳琅耀目,想来夜间点亮,必是映得水波潋滟生光,如星子落凡间。
弘郡王妃与景秋蓉也都不得闲。
两人虽是妯娌,以前却没有交集,也才住一起时间不长,却因夫君和孩子们而结缘,性情相投,相处得竟似亲姐妹一般。
这一日,她们并肩坐在西厢小厅内,共拟宴客名单。
弘郡王妃执笔,景秋蓉一边揉着额角一边笑:“宴请过熙儿和灵儿的那些个府上的嫡出小姐也得请,否则怕是别家会念叨我们礼数不周,觉得我们眼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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