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之地都到了深秋,气候仍然湿热,蚊虫滋生,与京城的秋风寒凉,已经开始穿了薄袄恍若两个世界。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丫头同行,这一次,胥子泽还真的有诸多不适。

        白日里,他需跋涉于山林之间勘察地势土质,与地方官员反复磋商作坊选址与建造细则,更要深入村寨,动员心存疑虑的百姓改种胶树。

        事务千头万绪,艰难重重,皇命在身,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展现出皇子应有的果决与干练。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紧绷,的确让他无暇多想。

        可每当夜幕降临,偶尔宿山下的庄子里,窗外是陌生而聒噪的虫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腐败气息,那被强行压抑了一整日的思念便如野草般疯长,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梦境。

        梦里,尽是景春熙。

        是她在桃树下回眸一笑的娇俏,是她偷偷拉他衣袖时指尖的温度,是阁楼里两人抱在一起时她眼中潋滟的情意与羞涩的回应。

        更是离别前那晚,两人靠在一起交织着的不舍与热情、难以自持的唇舌之吻……

        梦境逼真得骇人,南方的夜温暖甚至燥热,使得梦中的缠绵也变得更加炽烈黏稠,带来一阵阵难以抑制的亢奋与悸动。

        然而,极致欢愉的尽头,总是骤然惊醒。

        帐内一片沉寂,唯有如鼓的心跳和身下冰冷黏腻的触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梦境的虚妄与身体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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