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廊凳上双腿八叉,一副气不过的样子,胸脯上下起伏着,朝冠上的东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熙丫头现在什么都蒙在鼓里,若是让她听了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找他拼命。”

        “熙儿若是知道父王如此护着她,定会连叫三声‘亲祖父’”,本想劝解一下父王,却只换来靖亲王一顿白眼,然后加一句,“谁敢说不是亲的?”

        老亲王说着眼圈竟有些发红,想起丫头的身世,想起她对他们的好,竟有点心酸和无措。

        “说吧!纸终究包不住火,回去该瞒着还是…”两父子大眼瞪小眼,胥定淳看着父亲花白的鬓角,想起女儿这段时间的期盼,还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阵发紧。

        最后胥定淳说,“藏娇在城西哪个位置?我让快脚先去探探,回来再定也不迟。”他的声音沉稳,但袖中的手已经攥成拳头。

        想了想又说,声音里带着决绝,“若真如此,我再给熙儿另择佳婿。”这话他说得艰难,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刺。

        “白眼狼一个,皇家的人终究是靠不住的,还是不进宫为好。”靖亲王骂骂咧咧,还用力锤了一下栏杆,也不顾自己身上还穿着的那身姜黄朝服。

        汉白玉栏杆上的雪簌簌落下,在老亲王手背上留下淡淡的水痕。

        因为这件事,胥定淳更加无心上值,回去收拾一下,打了声招呼,早早跟父亲回了府。

        马车里父子相对无言,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和偶尔传来的街边爆竹声。

        没想却在大门处看见了宫里的马车。那辆熟悉的金顶青帷马车静静地停在靖王府门前的石狮子旁,车辕上积着薄雪,显然已经来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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