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安排下来,大部分士兵们暂时也没了什么怨气,至少有饭吃的时候,大家肯定是先吃饭,对孙秀也就表现出几分感恩戴德了。
但对于部分军官来说,心中的疑虑却是难以除去的,比如李矩,一大早就来和刘羡议论张轨免职一事。
两人到一处枫叶林里散步,一面走一面说:
“兄长,你说说,张军司是犯了什么法,怎么在这个时候被免职呢?”
“孙长史不是说了吗?妄谈国事,扰乱军心。”
李矩愤愤然说:“张军司什么时候谈过国是?临阵换将,才是真正的扰乱军心!”
刘羡笑了笑,道:“世回还是不懂政治,这显然不是说的我们军中的事情,而是朝堂上的军心。”
“朝堂上的军心?”
刘羡看着李矩狐疑的眼神,从一旁的树枝上采下一片枫叶,徐徐道:“张军司之前就对孙秀不满,此次用兵,他也对孙秀施有压力。他大概是想趁着兵乱的机会,向朝廷谏言,想要剜去孙秀这颗毒疮。”
“但现在看来,朝廷对孙秀还是非常满意的,并没有替换的意思。”
“以孙秀的脾气,他没有被拿下,那自然被拿下的就是张军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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