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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秀想要表现出诚意,那至少要能摆平贾长渊这个麻烦,其次,也要让他对刘羡这个犟种表态,只有这样,不至于在关中弄出大乱来。而且这样一来,我什么都不用做,还能让解系他们的弹劾继续进行,保证有后党的乐子看,对不对?”

        江统当即对司马遹的智慧表示臣服:“殿下妙策,在下深感不如。”

        但他随即抛出一个问题:“可有些事情,也不是孙秀努力就能办到的。”

        “你是说摆平贾长渊?”

        “不,在下说的是让他和怀冲和好,如果怀冲就是不乐意,又该怎么办?”

        “嗯……”司马遹沉吟片刻后,感叹道:“你说得对,刘怀冲是这样一个硬骨头的人,他连诏狱都不怕,就怕违背了做人的原则。让他和孙秀和好,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这样吧,我多做一次保险,只要孙秀答应,我就再派个说和的人过去。”

        “派谁?”

        “当然是派一个刘怀冲认识,又无法拒绝的人。”说到这,司马遹又露出了捉弄人的笑容,似乎在为那场面感到滑稽。

        见太子不愿明言,江统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提醒道:“殿下,即使是韬光养晦,但也要在乎他人的感受,所有人都视您为晋室的太阳。”

        但司马遹却不甚在意,他此时只感到了有些无聊,想快些与江统分别,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昨天他买了一只西域的牦牛,外表上与中原的寻常黄牛大有不同,他迫切地想亲手解剖一下,了解牦牛在内部又有何独特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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