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的八日里,破庙生起了火堆,火堆用的是双方凑的柴火,噼啪作响的火苗成了唯一的热源。双方代表围着火炉吵架,手都缩在袖子里,连拍桌子都改成了“用脚跺地”,生怕手伸出来冻僵。
秦军代表捧着冻硬的账本,纸页冻得像铁板,翻页时“哗啦”响,他哈着白气说:“这个月烧了我们五捆柴,按市价得赔……”话没说完就被冻得打哆嗦,牙齿咬得咯咯响。
联军代表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烤红薯,红薯用布包着还热乎,塞给秦军代表:“先暖暖手,账开春再算,冻坏了手谁跟我吵?”秦军代表接过来捂在手里,连声道谢,转头就忘了要“赔柴火”的事。
楚吞岳裹着厚毯子缩在角落,毯子是双方士兵凑的旧衣缝的,他咳嗽声比说话声还响,咳完叹口气:“不如……今天算休战?烤红薯管够。”
陆玄舟抱着热水袋打盹,热水袋是用破头盔改的,里面灌着热水,他脑袋一点一点,梦里还在喊“给我加两文钱军费”。吵架的内容越来越敷衍,从“赔偿粮草”变成“谁家的烤红薯更甜”,从“撤军条件”聊到“哪里的雪化得快”,最后往往以“明天换你家做饭,得多带点柴火”收尾。
火堆旁的积雪被烤化,在地上积成小水洼,映着他们呵出的白气,把“谈判”的严肃泡成了“围炉取暖”的温馨。
打仗的八日更像“冬日取暖运动”:秦军士兵列阵时跺着脚取暖,铠甲上的冰碴子掉得满地都是,攻城的梯子斜靠在城墙边,梯子上还结着冰,没人真往上爬——怕打滑摔下来;联军在城头搓着手哈气,弓箭都懒得搭,弓弦冻得硬邦邦的,生怕一拉就断。见秦军来了就扯着嗓子喊:“今天风大,零下好几度,早点收队吧!”
秦军士兵仰头笑:“行啊!你们城头暖和不?借个炭盆用用!”联军真从城头吊下一个炭盆,炭盆里的炭火正旺,秦军接住了赶紧围上去烤手。
双方象征性地冲两下,秦军往城头扔两把雪,联军往下泼点温水(怕冻成冰砸伤人),就各自退回营中烤火。营里的火堆烧得旺,士兵们围着烤棉衣,连“敌军”的影子都懒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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