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亲兵提着刀追出三里地,刀光在夜色里闪成冷芒。秦军轻骑且战且退,却还是被缠住,三名斥候来不及逃脱,被斩于马下,鲜血染红了枯黄的秋草,顺着草叶滴进泥土里,把“共享的土地”染成了“仇恨的疆界”。
第二天双方在战场对峙,气氛死寂得可怕。秦军阵前立着半焦的空米袋,袋口飘着焦糊的米屑;联军城头挂着染血的弩箭,箭头还沾着暗红的血渍。
没人说话,只有风吹过甲胄的“呜呜”声,这是第一次在战场上见了真血,连空气都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连风都停了,只剩双方士兵压抑的呼吸声。
收兵时没人再喊“送红薯”“借柴火”,连眼神都懒得交汇。秦军士兵低头擦拭带血的刀,刀刃上的血渍擦了又凝,像擦不掉的罪孽;联军伤兵的**声从城头传来,断断续续,混着军医包扎伤口的“嘶嘶”声,把“夏日的嬉戏”彻底碾碎成“秋日的残酷”。
营地间的田埂上,曾经一起晒谷的竹匾被烧得只剩骨架,曾经互赠种子的布袋染了血,曾经堆野枣的石桌空了,只剩下冷风吹过的萧瑟。
三日一轮的循环,不再是“过日子”的默契,而是“生死博弈”的紧绷,像一把悬在杭开城上空的刀,每一次落下,都溅起新的血,把“杭开城的温情旧梦”割得粉碎,只留满地狼藉和无尽的寒意。
叶嬴烈和楚凡的“交锋”也没了余地。叶嬴烈在营中重整军纪,将私通联军的士兵重罚;楚凡则在城头加固防线,下令“再遇偷袭格杀勿论”。
秦军的投石机调试完毕,叶嬴烈亲自督战,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联军的强弩营整装待发,楚凡握着天机剑,剑身在风中微微震颤,两人隔着战场遥遥相望,眼神里再无半分暖意。
三日一轮的循环里,双方的试探越来越危险。秦军开始在联军水源地附近布下暗哨,试图截断供水;联军则在秦军必经之路埋设了绊马索,好几次差点擒获秦军的传令兵。曾经的“互助”荡然无存,士兵们见面不再打招呼,巡逻时远远望见就拔刀戒备,连田埂上的分界线都被刻意挖深,成了无形的楚河汉界。
第318章杭开秋肃:三日弦紧,刀光与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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