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桌上的争执越来越尖锐,从“撤军条件”升级到“战后追责”,秦军坚持要女帝承认西南齐王的合法性,联军则咬住陆玄舟“擅离职守”的罪名不放。

        每次谈判结束,双方都会立刻增派兵力布防,生怕对方趁机偷袭。营地里的篝火旁不再有联欢,取而代之的是将领们研究战术的低声讨论,地图上的红黑标记越来越密集。

        叶嬴烈站在中军帐里,望着舆图上天籁城的位置,对陆玄舟沉声道:“三日谈判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们在等女帝的援军,我们必须在援军到来前破局。”陆玄舟点头:“我已派精锐潜伏在杭开城外围,只等您下令。”

        联军大营里,楚凡对着伤兵名单皱眉,对楚怀瑾道:“他们在拖延时间,西南军的援军或许已在半路,三日一轮的循环拖不了多久了。”楚怀瑾握紧长枪:“我已加固城防,备好滚石火油,他们敢强攻,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三日谈判,三日打仗,然后又是三日谈判,三日打仗……杭开城的秋风里,曾经的默契荡然无存,只剩下紧绷的僵局和暗藏的杀机。双方都清楚,这缩短的循环不是缓和的信号,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当三日的循环再也维持不住时,便是决定生死的总攻之日。

        杭开城的风卷着枯叶,像无数细碎的刀子刮过脸颊,寒意顺着衣领往里钻。循环的周期缩成了两日——两日谈判,两日打仗,像不断收紧的绳结,每一次循环都勒得人喘不过气,带着窒息的紧绷。

        双方士兵脸上再无半分松懈,铠甲扣得严严实实,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谈判时攥着的不再是野果,而是冰冷的刀柄;打仗时望向对方阵地的眼神,再无半分往日的熟稔,只剩淬了冰的警惕。

        连破庙檐下的麻雀都飞光了,只留空荡荡的巢穴,衬得这两日一轮的循环愈发死寂。

        营地周围的草木早已枯败,裸露的土地上印着深浅不一的脚印,有带血的,有沾着泥土的,从秦军阵地一直延伸到联军城下,把“互助的旧痕”覆盖成“厮杀的新迹”。

        清晨的炊烟不再袅袅相连,而是各自飘向天空,像两条永不相交的线,把“共生的暖意”彻底冻成“对立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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