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她接过玉佩,小声道谢。
楚砚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就往山上走。阳光照在他的背影上,单薄却挺直。
叶棠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木匠仔”,好像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自那次登高后,楚砚和叶棠在私塾里的交集多了起来。
叶棠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孤僻,偶尔会主动问楚砚功课。楚砚虽然话少,却讲得极清楚,那些晦涩的诗句经他一解释,就变得像江南的流水一样易懂。叶棠发现,这个沉默的男孩肚子里藏着好多知识,比那些只会炫耀家当的富家子弟厉害多了。
楚砚也渐渐发现,叶棠并不是娇蛮的大小姐。她会把母亲给的点心偷偷分他一半,会在他被先生罚抄书时悄悄递过一盏灯,会在看见他冻裂的手指时,红着眼眶把自己的暖手炉塞给他。
“你拿着吧,我不冷。”叶棠把绣着海棠花的暖手炉往他怀里塞。
楚砚推回去:“男女授受不亲,先生看见了要骂的。”
叶棠噗嗤笑了:“你读书读傻啦?咱们是同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楚砚拗不过她,只好收下。暖手炉的温度透过布帛传到掌心,暖烘烘的,比冬日的阳光更让人安心。
这年冬天,私塾要举行诗会。先生让每个学生写一首关于“冬雪”的诗,优秀的会被贴在学堂的墙上。叶棠对着宣纸发愁,她从小读的是《女诫》,写诗对她来说比绣花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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