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空看你笑话?”清辞扔下一根绳索,“抓紧了,我拉你上来。”她身后跟着一匹小马,显然是偷偷跑过来的。
绳索绷紧,清辞用力拉动,小脸涨得通红。凌策看着她纤细的手臂因用力而颤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不用你假好心!”他吼道,却还是抓紧了绳索。
两人一上一下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把凌策拉上来。他一瘸一拐地站着,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下,狼狈不堪。清辞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他:“南楚金疮药,比你们大曜的破烂好用。”
凌策接住药瓶,指尖触到瓶身的温度,竟有些发愣。清辞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你……为什么救我?”
清辞回头,月光洒在她脸上,眉心红痣若隐若现:“我沈家不屑趁人之危。但你记住,今日救你,是怕你死在这,别人说我们南楚人小气,不是怕你死。”她说完翻身上马,银白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凌策握着药瓶,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伤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他拆开药瓶,一股清凉的草药香散开,比府中的金疮药好闻得多。他不知道,沈清辞在离开的路上,悄悄红了脸——刚才拉他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得像火。
猎场的风还在吹,两国的烽烟依旧弥漫,但在两个少年少女心中,那根名为“仇恨”的尖刺,似乎被什么东西悄悄磨圆了一角。
榷场再会,剑拔弩张——
大曜四十八年,春。
边境榷场恢复通商,比往年更热闹几分。大曜与南楚虽未停战,却默许百姓互通有无,只是气氛始终紧绷,两国士兵隔街对峙,手都按在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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