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刺客当由东厂……”
“律?”席初初突然被逗笑了,她背着手,凑近他,嗓音甜软:“朕即是天宪啊。”
她生得娇小,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猫眼圆润,唇色嫣红,笑起来时颊边陷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可在场的人却无一人敢真拿她当一名普通少女,她随便一句话,就是他们必须信服的“真理”。
一旁的东厂太监插言:“陛下!您是天子,一言九鼎,您当初不是说过一切维扩皇权的事都由裴督主作主,他的权柄可都是您……”
“拖下去。”席初初看都不看:“掌嘴二十。”
裴燕洄脸上终于泄出一丝裂纹,审视地看向她了。
“陛下。”他微微俯身,这个角度在旁人看来像在行礼,却能让席初初看清他眼底的警告:“三司会审前,按律当由东厂收押,您何必因为一个刺客与奴才计较呢?”
多可笑啊。
席初初凝视这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脸。
前世她就是溺死在这双含仿佛被世间错待了的双眸中,直到被他一刀捅入血肉内的那一刻,才看清他眼底的厌恶与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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