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得笔直,双手奉上象征东厂权柄的玉印。

        显然,他是笃定席初初不会接,对于拿捏她的手段,他太懂了。

        席初初的确没有立刻去接。

        她俯视这个曾将她玩弄股掌之间的男人,原来只要她不高兴,这个权倾朝野的裴督主,在她面前,就会是这样卑躬屈膝的样子啊?

        “陛下!”随侍太监德禄突然小跑过来,着急地说道:“你别跟裴督主置气了,赶紧说说软话吧,您惹他生气了,他再不理你,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席初初眯起眼:“这个也掌嘴。”

        影十六简直就是席初初的“言随法出”,飞快逮住人,就是一顿狂扇。

        在清脆的巴掌声中,席初初轻轻掰开了裴燕洄的手指,动作优雅得像在解开一件礼物,将那一枚玉印收入囊中。

        “既然裴卿如此在乎这个女刺客,那朕就成全你们,人你留着,东厂的印信朕就收回了。”

        这枚方玉印的收回,并不能将阉党一举歼灭,甚至对于其内部运转影响不大,毕竟东厂认的是裴燕洄,不是她手中这件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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