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云……”苏清颜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微微发颤。想起那个总穿着香奈儿套装,看她时眼神像在打量路边石子的女人,胃里一阵发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工作室并入顾氏吗?”

        顾晏臣的指节轻轻叩着膝盖,发出规律的轻响:“她恨我父亲当年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继承权,这些年一直把气撒在我身边的人身上。之前几次她就想找你麻烦,都被我挡回去了。”他抬眼看向她,目光沉沉的,“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

        “这不是你的错。”苏清颜急忙摇头,左臂牵动时传来轻微的刺痛,她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纱布已经被医生重新换过,米白色的绷带透着淡淡的药味。

        顾晏臣的视线立刻落在她的左臂上,眉头瞬间拧紧:“还疼吗?医生说你伤口发炎了,需要好好静养。”他起身想去按铃叫护士,却被苏清颜拉住了手腕。

        她的指尖很凉,带着刚握过水杯的湿意。顾晏臣的身体瞬间僵住,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怎么了?”

        “我没事。”她慌忙松开手,指腹还残留着他手腕上温热的触感,“我只是……想问清楚昨天晚上的事。”

        阳光悄悄爬上床尾,在被子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苏清颜咬着下唇,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我昨天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顾晏臣的呼吸顿了顿,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倾身靠近,雪松气息混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将她包裹,晨光透过他的发梢,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你觉得,什么是过分的事?”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苏清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别过脸看向窗外:“我……我不记得了,就是觉得头很晕,身体也……”后面的话淹没在越来越响的心跳声里,她能清晰地想起自己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模样,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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