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她的。”顾晏臣打断,眼底猩红几乎凝成实质,“非法所得,该充公。”

        他要的不是让顾曼云破产,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攥紧的一切被撕碎踩烂。那女人最恨“失去”当年丢了继承权,恨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恨苏清颜得他青睐。那他就偏要让她从云端跌进泥沼,连她那点可怜的小产业,一起烂在臭水沟里。

        手机又响,是警局打来的,语气为难:“顾总,顾曼云说有心脏病,在看守所闹着要去医院,还说要见您。”

        顾晏臣笑了,笑声在空荡走廊撞出回音,听得人汗毛倒竖:“告诉她,想见我?等清颜从ICU出来,我带法院传票,去监狱‘看’她。”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数九寒风,“她不是说有心脏病?别给舒服的药,让看守所医生‘按规定’来,别让她死了就行。”

        挂了电话,他走到ICU门口,透过玻璃看里面小小的身影。苏清颜浑身插满管子,胸口微弱起伏,手腕那圈淤青像条丑蛇,缠得他心脏快要炸开。他想起今早她穿他的衬衫吞药片,阳光撒在发梢像碎金,颈间银杏叶闪着光。而现在,那枚被踩扁的吊坠躺在证物袋里,裂痕像他此刻寸寸崩断的理智。

        “顾总,云尚设计的大客户发声明终止合作,说‘企业形象受损’;刚谈好的融资方也撤资了,说查到她涉刑事案件……”林助理声音带颤。

        顾晏臣没说话,只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些还不够。

        “去查她瑞士银行的账户。”他忽然开口,声音从喉咙里碾出来,“找个‘技术过硬’的,把里面的钱‘洗’干净,别留痕迹。”

        林助理猛地抬头,脸色煞白:“顾总,那可是……”

        “她当年挪用顾氏子公司的钱填赌球窟窿时,怎么没想过‘可是’?”顾晏臣逼近一步,眼神带着血腥味,林助理被逼到墙上,才看清他眼底那片彻底冰封的海,没有温度,只有毁天灭地的疯狂,“我要她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干干净净,一无所有。让她在监狱里想清楚,动我的人,要付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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