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药车过来,见他浑身戾气,吓得差点打翻托盘。他立刻收敛些,声音放轻:“她怎么样?”
“还在昏迷,生命体征稳了些……就是醒来会很疼,多处挫伤,还有脑震荡……”
顾晏臣点头,重新看向玻璃窗,眼底猩红褪成浓稠的黑。他拿出手机,给监狱的老同学发信息:“帮我‘关照’个人,顾曼云,下周大概会进去。不用特殊对待,让她跟最难缠的狱友住一起。”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他轻吁口气,像卸下什么,又像压上更重的东西。走廊尽头传来警笛声,许是顾曼云还在撒泼,要换地方“冷静”。顾晏臣听着声音远去,嘴角勾出极淡的笑,冷得像冰。
顾曼云总以为,她是顾家长辈,攥着几个老辈把柄就能耀武扬威。她错了。
他从不是循规蹈矩的继承人,是从商场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角色。护短是本能,报复是刻在骨子里的信条。谁伤了他的人,他就要谁的命,哪怕是流着同样血脉的“亲人”。
等她醒了,他会告诉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已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至于顾曼云?
她会在监狱里,日复一日数着墙上的霉斑,想起自己那点可怜的产业,想起怎么一步步把自己作进地狱。这才是对她最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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