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放你吗?你能被捉,便是你爹要壁虎断尾了,我也不想案情再扩大,就由你担了吧。”
梅承宗不愿在牢中多待,说罢,人已到了牢门外。
他捂着口鼻,微扬的嘴角却在嘲笑晁衡的愚蠢,使婢女在杏林阁传出了消息,求他保一保晁家,殊不知晁矩之脱身的办法就是让儿子顶罪。
“晁矩之上表了吗?”
回到公廨,梅承宗问道。
他猜晁矩之会上表称教子无方,被儿子蒙蔽了。
然而,他手下却是答道:“没有,‘晁衡’还在晁府中。”
“哈。”梅承宗似觉有趣,喃喃自语道:“好个顾经年,真是条咬着就不松嘴的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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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没睡好,今夜顾经年睡得难免更沉了些。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个梦,梦到裴念把他的手指砍下来了,一边砍一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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