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娟过去也保守,南下打工久了,早见怪不怪,更何况冯蔓这可是名正言顺有身份的。

        “娟儿这话对,哪有准媳妇儿来了住外头去的。”范振华一看冯蔓就是来结婚的,大家出来打工不在乎那些,拎着三份盒饭进屋,“阿朗在矿区有宿舍住,这屋你就安心住着,别跑外头去,你一个女人刚来这儿还谁都不认识,更得当心。”

        附近小旅馆确实难以言说,冯蔓想着和未婚夫计较太多也是多余,干脆应下。省几天旅馆钱倒是好的,再加上自己初来乍到,一切陌生,有人照应总比没有强。

        四方桌上摆着三份盒饭,是矿区食堂炒的菜,看着卖相一般,各种肉类和蔬菜混杂,黑乎乎一片,火候过了,等冯蔓入口,那味道同样相当一般,大概就是为了生存的进食。

        范振华例行边吃边骂一句:“食堂这帮龟孙儿天天钱收得不少,东西越来越难吃了,见天儿地拿些烂货充数。”

        都是干体力活的,工人们消耗大,自然吃得多,偏偏矿区食堂被小领导的亲戚把持,越发地肆无忌惮,分量缩水、东西难吃、食材也一日不如一日新鲜。

        为此,不少有家室的工人都爱自家开小灶弄饭菜吃,不过多数时候时间紧张,来不及弄菜,就像今天,董小娟的汽水没卖出去多少,守着摊子便没弄饭,将就着在食堂打饭吃。

        冯蔓听这话,矿区工人们倒是颇有怨言,吐槽起食堂的饭菜和学生是一样一样的,区别是学校食堂好歹便宜些,可矿区食堂一份两荤一素的饭菜还要四块钱,真真儿地是物坏价高。

        顺嘴打听几句,冯蔓心头有数,问道:“那矿区门口没摆摊卖点吃的?”

        “少。”范振华道出个秘辛,“矿区食堂的人就担心有人抢生意,勾着里头管事的出了个规定,不允许门口摆摊的卖盒饭,真不是个东西!”

        董小娟颇有发言权:“那心眼子比针还小,我有空都自己做饭让老范回来吃,还有阿朗,没事儿也一块儿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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