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不敢当,万不敢当。”
花秾爱不释手地轻轻摩挲着书页,又生怕把墨迹弄花了。
“萧校书可是进士,卑职连正经学堂都没去过,经史子集也看不懂,就是好读些杂书,看些前朝旧事、市井风情、山川见闻……见笑了。”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科举一途?我看花长行谈吐不俗,似是家学渊源?”
“唉,说来惭愧,先父早年披坚持锐,积功升至侍卫步军左厢第三指挥第四都都头,拼了命才在这东京挣下这小小家业。他略通文墨,最敬重读书人,盼我文武兼修,光大门楣,可惜我是个废物,眼睛不争气,武艺也稀松。先父在时提拔我为小校,这些年一路落到旗手,实在是辱没先人。”
萧弈顺势问道:“可是因上官排挤?”
“不不,是我没用,孙头儿对我一向照拂,时常让我帮忙打理文书。就是……许多事,我做不来。”
“那近日京师巨变,这位孙头儿是升了,还是贬了?”
“这也能料到?萧校书真乃诸葛在世,就在今日,他跃迁第三指挥的指挥使了。”
萧弈讶道:“据我所知,侍卫步军主帅王殷是史弘肇麾下,他竟未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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