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像团烧得正旺的炭火,把青铜部落的训练场烤得滚烫。尘土被风卷着四处飞扬,落在武丁那顶“特制头盔”上——说是头盔,其实是用破旧兽皮缝了几块碎青铜片拼凑而成,边缘还耷拉着几根线头,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武丁双手握着木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粗糙的木纹。他学着部落战士的样子摆出姿势,可手臂僵硬得像两根木棍,挥剑时更是带起一阵乱风,连脚下的草屑都没扫动几根。不远处,妇好倚着一根青铜长矛,矛尖映着日光,她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戏谑。

        “看!我的‘秋风扫落叶’剑法!”武丁又挥了一记剑,差点没稳住重心,却还硬撑着喊得响亮,“是不是颇有大将风范?等我练熟了,保管能斩妖除魔!”

        对面与他对练的奴隶甲忍着笑,轻松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他毫无章法的攻击:“公子…您这剑法,不像是斩妖除魔,倒像是在赶院子里的鸭子,乱扑腾。”

        武丁脸一红,赶紧收了剑,却还嘴硬地一本正经解释:“你懂什么!这叫‘虚实结合’!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这是在迷惑敌人!”他说着转身想摆个更威风的姿势,没承想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头盔也滚到了一旁,露出乱糟糟的头发。

        这一下,妇好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她笑得肩膀都在抖,手里的青铜长矛跟着晃悠,矛尖的影子在地上跳来跳去。武丁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想抱怨,抬头却撞见妇好的笑容——阳光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极了春日里融化的冰雪,明媚又温暖。

        武丁看愣了,刚才的窘迫瞬间被抛到脑后,他忽然放轻声音,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深情:“原来你笑起来,比青铜熔炉里的火花还耀眼。”

        妇好的笑声戛然而止,耳尖“唰”地红了,像是被炭火烫过。她慌忙收起笑容,举起青铜长矛作势要打:“少贫嘴!再不好好练剑,今晚就让你去睡铜矿洞,跟蝙蝠作伴!”

        黄昏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红色,云朵像是被点燃的棉絮,飘在山头。武丁和妇好背着竹篓,在部落后山的树林里寻找草药。山林里的藤蔓缠绕在树干上,时不时就会缠住武丁的脚——他走得急,又总忍不住盯着妇好的背影,好几次都被藤蔓绊得踉跄,活像个被线操控的笨拙提线木偶。

        “这藤蔓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武丁蹲在地上,费劲地扯着缠在小腿上的藤蔓,叶子蹭得他腿上发痒,“专门挑我下脚的地方长,诚心跟我作对!”

        妇好无奈地蹲下来,帮他解开藤蔓上的倒刺,嘴里嘟囔着:“是你走路不长眼,总盯着别处看,还怪藤蔓?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天黑,你就能被藤蔓捆成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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